“死韩星,看什么看。哼,昨夜压得月儿全身酸痛,都还没来得及跟你算账哩。”
虚夜月的话刚说完,便见众人都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,立刻醒悟自己的话是多么惹人遐想联翩,双颊飞起两片红云。
韩星暗忖要是她知道昨晚压住她的人不是我,而是慈航静斋的斋主,不知她会有什么反应呢?
虚夜月弃筷不用,就那么用纤白的小手,拿起一块葱油烧饼,送到朱唇处轻咬了一小片。借吃东西掩去心中的尴尬。这乖巧可爱的样子,连三女都看呆了眼。
韩星给虚夜月白了一眼后,暗忖绝不可在四女面前表现得太神魂颠倒,强压下心头酥痒。向左诗关切地道:“诗姐的酒肆什么时候开始营业?”
三女见他关心她们,都开心起来,朝霞代答道:“我们怕留在京师的时间不长,所以秘密锣紧密鼓,幸好在船上时酿的三十多坛酒,时间都差不多了,诗姐又有秘法催酒……”
左诗插入兴奋道:“昨日皇上差人来问我们能否赶十酒在皇上寿典时供客享用,我已答应了。”
韩星故作失望地道:“我还想陪姐姐们到市肆买衣购物,现在看来你们都不会有空的了。”
三女一起欢叫了起来,连说有空。
昨晚虚夜月开苞之夜,便跟韩星战了半夜,用尽了所有气力,小肚子饿得要命。两手都不闲着,可是无论她如何放怀大吃,姿太仍是那么好看。
她笑吟吟看着韩星哄三位姐姐,显然看破了韩星要讨好她们的心意。
范豹这时进来通知说叶素冬来了。
韩星大讶,待要到正厅见客时,虚夜月跳了起来,亲热地挽着他的手臂,陪着走了出去,低声道:“你要小心西宁派的人,他们一向嫉忌阿爹,现在谁都知道月儿是你的人了,他们对你的态度或者会改变。”
韩星暗忖若真改变了的话,怎会还这么早来找自己呢,停在长廊道:“我打发他后,立即回来陪月儿去见外父,补行拜堂礼后顺便到月儿的小楼再次成亲。”
虚夜月大窘,恶狠狠道:“若你敢向爹说一句昨夜的事,我定杀了你。”
韩星见她动辄喊杀的习惯丝毫不改。失笑道:“昨晚你留宿在此的事实谁都改不丁,何况以岳丈的眼力,你若想将他瞒住,只怕要请教你绾姐姐了。”
指了指另一侧,笑意盈盈的绾绾。
“她?”
虚夜月疑惑地看了绾绾一眼,显是不太相信绾绾能有法子瞒过自己那法眼通天的父亲。
绾绾嫣然笑道:“我倒确有自信能替你瞒过你父亲,只不过你昨晚夜不归宿是事实,就算我帮你将表象瞒过,但你父亲只要稍微推敲一下,不难想出你昨晚跟这色鬼做了什么事。”
韩星亦嘿然叹道:“外父应该也听说过我对女人一向快速直接,剑及履及的手段。要想这事瞒过他,跟掩耳盗铃差不到那里。我看你还是直接点认了吧。哈哈……”
虚夜月跺脚道:“总之不准你说出来,快滚去见人吧!”
逃了回去。
韩星浑身骨头都酥软起来,志得意满地走到正厅。
叶素冬正喝着侍女奉上的清茶,暗自沉吟,见到韩星来,起立笑着迎土来。低声道:“今次末将来为的是私事而非公事。”
韩星愕然道:“什么私事?”
叶素冬故作神秘道:“那天大人救了青霜,师嫂知道了,要亲自问你适谢哩!”
韩星大喜,这不是又可以见到庄青霜了吗?其实他早想履行那晚的约定去见庄青霜,只不过这两天一直跟虚夜月纠缠,为了掩饰他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贪婪本性,所以才强压着这份心思。现在叶素冬主动提起这事,他那还有放过这机会的道理,忙道:“午饭还是晚宴,不过今晚却不易腾得时间。”
当然是想起了燕王之约。
叶素冬脸上闪过奇怪的神色,通:“若大人现在没有什么事,可否立即和末将到道场走一趟。”
韩星沉吟起来,暗忖叶素冬这次来的目的只怕不是他说得那么简单,而且似乎不怀好意,也罢,反正我若想走,他们也留我不住。于是道:“统领请稍待,小使去安排一下,回来再去。”
走回内宅时,正苦思如何找个借口,暂时稳住虚夜月,才发觉她和范良极溜走了。
柔柔笑道:“范大哥不知溜到那里,我们的乖月儿则偷偷逃回家去了,只着你稍后到鬼王府和她吃午饭,她要亲自弄几味小菜孝敬你,我们则要和范豹回酒铺工作,眼下再没人可陪大人你去遣兴了。”
韩星喜出望外地对绾绾道:“你也跟她们去吗?”
绾绾见不得他喜形于色的样子,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道:“我去给她们当保镖不行吗?你还是快去把那庄小姐泡回家,好给我们姐妹好好享用一番吧。还有月儿,你得尽快引她跟我们大被同床一次,不然我们很难找突破口跟她亲热。”
三女见绾绾说得露骨,忍不住娇嗔起来,但显然对绾绾的话都非常心动。
韩星心中大叹:这些女人搞不好比自己还要好女色。又趁机大占四女便宜后,才骑着良驹,和叶素冬到西宁道场去。
叶素冬比平时沉默多了,使韩星更加确认他心怀不轨,等到了那天的练武大堂,叶素冬停了下来,双目厉芒一闪,盯着他冷冷道:“韩星!你知否犯了欺君大罪。”
韩星心中一震,暗叫一声:果然如此。表面上则装作不解的样子,愕然道:“你在说什么?”
这时左右两边侧门拥进了两个人来,竟是西宁派掌门“九指飘香”庄节和“老叟”沙天放,两人均脸色不善,隐成合围之势。
韩星心中暗自盘算着,这三人均为西宁派的顶尖高手,不过我若使出真功夫,以魔种、幻魔身法和乾坤大挪移三种不惧群战的绝世武功,这三人联手也绝不是我对手。只不过为泡庄青霜,又实在不能做得太绝。
不论他是逃是战,他的身份被揭穿,肯定是要先过上一段逃亡的日子。
只不过,对方为何这么有把握指出他就是韩星呢?
难道是庄青霜露出自己的底细?
若真是她对不起自己在先的话,逃走的时候就不用再客气,肯定要顺手掳走她,然后将她夜夜奸淫,把她征服得没自己就活不下去,嗯,这样的生活,好像真不错哩。至紧要是确保我的老婆们的安全就没关系。
庄节不知道这小子,在这‘要命’的关头仍在打自己女儿的主意,冷笑道:“霜儿昨天向云清查问有关你的事,虽然她什么都不肯说,但我们已从你那晚的身手看出你乃叛贼赤尊信的魔种传人,我西宁派对你本无恶感,可惜你不知天高地厚,竟然冒充专使,若我们知情不报,皇上怪责下来,谁都负担不起,惟有得罪了。”
沙天放嘿然道:“小子你装得真像,那天比试你根本没使出全力吧。来!让我领教你的魔功,看看厉害至何种程度。”
韩星听得与庄青霜没有直接关系,她还曾为自己隐瞒,心里好受了一些,但亦有几分失望,既然她没对不起自己,那自己也不能那样对她。不过他总算知道现在不是想这事的时候。
放下了心事,韩星的脑筋立刻灵活起来,然后便发现这事还不一定非要动手动脚。心想无论自己发飙将这三个家伙暴揍一顿,还是心虚逃走,都等于明告天下人他就是韩星,那时连朱元璋有心都帮不了自己,所有计划都进行不了,还会牵累很多人。所以绝不能退缩,变脸怒道:“本使真不知你们在说什么,去!我们见皇上去,如此侮辱,我朴文正定要讨回公道。”
想到了虚若无曾公开承认自己的专使身份,那朱元璋只为不想跟虚若无公开决裂,也要护着自己。
叶素冬冷笑道:“古剑池的人今午便到,你那侍卫长大人怕就是‘独行盗'范良极吧。”
庄节笑道:“不要硬充了。若你真是高句丽来的使臣,虚若无怎肯把掌上明珠许你,让他的月儿嫁到异域去。何况他最爱我国文化,绝不会让他的外孙儿被外族同化。”
韩星暗叹想不到虚老竟然还是个沙文主义者,同时亦想到这三个热中名利的人,是在利用揭穿他的身份来打击鬼王甚至乎燕王。从容道:“到现在你们仍只是胡乱猜测,为何不多等一会,待那什么池的人来了才当面和本使对质呢。”
沙天放怒喝道:“还要硬撑!”
一拳凌空向他击来。
韩星知他这拳表面虽劲道十足,其实只有两成劲力,旨在迫他露出武功底子。心中不由暗笑,你那天露出起码有八成功力,都逼不出我的真功夫,何况这两成功力。
当下身子微微一侧,便避过了这一拳。然后皱眉怒喝:“大胆!我乃高句丽专使,我来到贵国代表的就是我高句丽正德王,所谓两国相交不斩来使,即使是贵皇上,无证无据下亦不得随意折辱,何况尔等。”
西宁三老脸脸相觑,均不明白他为何不还手。若他真是韩星,怎敢仍然留下,因为曾见过他和范良极的冷铁心一到,他便无所遁形了,除非他真是高句丽来的使臣。
他们亦非鲁莽之徒,只是怕给楞严抢先一步,揭破韩星的身份,那他们使会大失面子,以后再难抬起头来做人。因为根据线报胡惟庸在昨晚宴会后,不知出于什么原因,已通知了楞严,着他进一步查察韩星的身分。而楞严亦像掌握了什么确实证据,放话马上就要捉拿韩星,并且跟西宁派一个难堪。所以才在没有真凭实据下,抢着出手对付韩星。
若韩星知道其中有这番因由的话,肯定会知道西宁派其实是被楞严当枪使了。同时亦能推理出,里赤眉和方夜雨已经到了京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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